何斯人文集
自由的版本終極篇五十九

何斯人

2017 年 10 月 11 日

 


如果你說到學校唸書主要是為求取學問的話,相信你會被人定性為虛偽,較好一點的定性是愚蠢或無知!幾乎所有人都理解,學校教育說穿了也不外為取得學歷資格,有了資格的話,謀份好工的勝算便會較大,有份好工的話,平步青雲往上流動(或脫貧)便有了「入場卷」。

事實上到學校唸書誰都能明白那不過是職場預備役的一個「起步關卡」而已!然而我得承認,這種「誰都能明白」只不過是對於學校教育的一種扭曲,而這種被大多數人認同的扭曲正就是「大多數人暴政」(Tyranny of the majority,參考John Stuart Mill於1859的經典《On Liberty》)的一種客觀表現。

當然,這種想法在我們嬰兒潮那一代的日子裡還會有「兌現」的可能性,然而放在今天來說這只是類似於「單戀」式的幻想(fantasy)!你不妨駕車到一些發展商的新樓盤問問截你車的年輕經紀們誰是大學畢業生?答案大多會:誰都是!同樣地,你不妨又以同樣的問題問一下到處走訪的記者們,答案亦多會是這樣!再環顧四周職場上的年青人,答案相信也都不大會走樣!那麼請撫心自問:當今往上流的機會真的有那麼多嗎(如果到天堂的入場卷被量化寬鬆,那麼你該不該重新定義一下何謂天堂)?

作為商品之一的勞動力如果比崗位的增長速度來得更快的話,勞動力這種商品的價格便很自然會停滯甚至要下降。不要說能往上流動,就是能保住價格緩慢點下跌已經是種成就!這不是悲觀,因為崗位出現「僧多粥少」固然令勞動力商品價格(並非價值)的下降,然而更大的問題是,就算你能「脫穎而出」謀得較佳工資,但高昂的社會生活成本(比如住房成本的增速比對工資增速要快)還仍舊會拖著你往下流動,只是步伐可能比其他「非脫穎而出」的人放得慢些而已。在現今的現實情況下,生活開支如能保持與收入勉強平衡的話,可以說是相當的不錯了!然而這種「不錯」的情況卻只能維持「堅守」卻不可能產生盈餘(或剩餘),沒有盈餘又怎能付擔得起房子的首付,欠缺資產又何以能有往上流動的「入場卷」呢?

我們那代人並非因為才智較佳而只因生活成本較低,收入有盈餘就能產生資本,有了資本便能進行投資,這樣就有了往上流動的機會。

為甚麼說我們嬰兒潮那個時代的生活成本較低?

首先,生活成本的高低是跟收入的高低有著相對關係,同樣地,收入的高低也跟生活成本的高低有著相對的關係。換句話說,如果生活成本相對於收入更低的話便產生盈餘,反之若收入相對於生活成本更低的話便沒有盈餘。前者是嬰兒潮時期的社會狀況,後者則是目前的社會狀況。這種簡單的道理,相信做生意的人最易明白。

問題是為甚麼會有這樣的情況呢?這就不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了!(待續)